很久之前,在网上听一个人的经验分享,讲自己在香港乘坐地铁的几个经历,结论都是香港比大陆好很多。其中一个例子是地铁换乘更方便更人性化,从一条地铁换乘到另外一条地铁,直接下车走到对面即可,不像大陆的地铁,每次都要爬上爬下才能换乘到另外一条地铁线。
说实话,当时我被“说服了”,乍听起来,说得很有道理,正好符合我们的预期判断“香港就是比大陆好啊”。
但是后来有一次坐地铁,无意中又想起这个事判断,心里大惊,“糟糕,事情明显不是对方所说的那么简单,如果我下1号线换乘2号线时直接去对面换乘,那我去2号线的反方向时,无论如何都是要爬上爬下的啊。”
人真是很容易被说服,尤其是观点符合我们的预期判断和潜在感情的时候,我们就下意识、不自觉和惯性地认同,这是一种典型的惯性思维。
假如我们讨厌一个人,听到别人对他的负面评价,就容易不假思索的肯定,“对,他就是这样的烂人,我提前就知道,现在真是更加确定了。”
如果反过来,假如我们喜欢一个人,听到别人对他的负面评价,我们就下意识地进入抵触模式,而不是进入分析证据真实性,“我才不相信你说的,他不是这样的,他是个好人”
推而广之,我们对一个人、社群等的喜好厌恶影响了我们接受新的信息和观点。
愤青就是典型表现,负面评价不断的被强化:一个不好的社会事件,就说社会已经无药可救;多了一个贪官,就说政府已经腐败至极;新闻歌功颂德,就说媒体报道都是假的。
愤青是一种绝对化的、非此即彼的思维方式,拒绝理性思维,不断强化已有判断。
最近在读《重生手记》一书,发现这本书的某些文字也是一个反面教材,暂且不谈这本书中的诸多逻辑错误,也不费笔墨介绍作者战胜癌症(但必须要提的一点是,作者战胜癌症的经历,是众多读者不加批判的接受本书的观点的下意识原因),且提一下作者书中数次提及对医疗系统的不信任,对医生群体、护士群体的不满意,遇到的一个好大夫也成为作者批判整体性医德缺失的理由,医院中的护工群体成为了护士群体服务不周的参照物,甚至于因为感激照顾自己的护工而多给中介费用,也以自己的倾向性判断来可怜护工的弱势地位,诸如此类对社会等问题的负面看法,让我对这本书的评价很低。
2016年11月27日